【摘要】 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反“四風”深入推進，表現(xiàn)在文風會風方面的形式主義得到了有效遏制，但又出現(xiàn)了貫徹落實中央精神方面的政治上的形式主義，并與不擔當不作為的官僚主義合流，在實際工作中危害極大。對此不僅要從端正學風的思想方法層面去認識和對待，更要從端正黨風的政治高度去重視和解決。特別要著重從增強“四個意識”入手，強化責任擔當、堅持問題導向，既做到“不折不扣”，又勇于“探索創(chuàng)新”，把遵循中央頂層設計要求與敢于“摸著石頭過河”結合起來，切實把中央精神貫徹落實到位。

【關鍵詞】 形式主義 新表現(xiàn)  根源  “四個意識”

【中圖分類號】 D616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18.05.003

張健，南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博導。研究方向為黨史黨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主要著作有《堅持辯證唯物史觀 科學看待新中國60年的發(fā)展歷程》《從社會主義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社會建設的實踐和基本經(jīng)驗》《毛澤東與中國精神》等。

無論是在革命、建設還是改革進程中，形式主義始終都是危害黨和人民事業(yè)順利發(fā)展的大敵。從這個意義上講，一部中國共產(chǎn)黨的歷史，可謂是與形式主義、教條主義對待馬克思主義的錯誤傾向作斗爭的過程中不斷進行實踐探索和理論創(chuàng)新的歷史。時至今日，無論形式主義的表現(xiàn)如何花樣翻新，都應當從思想方法和黨性修養(yǎng)層面深入挖掘其深刻根源，對癥施治、猛藥去疴。

作為“四風”之首的形式主義歷來是危害黨和人民事業(yè)的大敵

形式主義的產(chǎn)生根源，從認識論的角度看，往往在于簡單化、片面化、絕對化的思想方法。雖屬思想方法層面，但因認識之于實踐的反作用，形式主義的思想方法在實踐中都會對實際工作造成較大危害。這就是在延安整風運動中，毛澤東將“黨八股”的文風與主觀主義的學風、宗派主義的黨風并稱為危害全黨、問題嚴重的三大歪風一并加以整頓的原因所在。他還在延安干部會議上專門發(fā)表《反對黨八股》的演講，深刻闡明了形式主義的“黨八股”文風對黨和人民事業(yè)的極大危害性，希望引起全黨的高度警惕。毛澤東將“黨八股”產(chǎn)生的根源追溯至新文化運動中的形式主義思想方法。他肯定這場運動的一大功績就是反對文言文、提倡白話文，反對舊教條、提倡科學民主，但在反對老八股、老教條的斗爭中，采用的還是形式主義看問題的方法，并影響了后來運動的發(fā)展——一部分人繼承了科學民主精神并在馬克思主義基礎上加以改造走上共產(chǎn)主義的道路，另一部分人則使形式主義向右發(fā)展走上資產(chǎn)階級道路。毛澤東指出：當前黨內(nèi)一部分同志思想方法發(fā)生偏向，出現(xiàn)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黨八股，都是形式主義向“左”的發(fā)展。“要使全國人民完全脫離老八股和老教條主義的統(tǒng)治，還須費很大的氣力，還是今后革命改造路上的一個大工程。如果我們今天不反對新八股和新教條主義，則中國人民的思想又將受另一個形式主義的束縛。”黨內(nèi)一部分同志所中的黨八股的毒如果不除去，那么“生動活潑的革命精神就不能啟發(fā)，拿不正確態(tài)度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惡習就不能肅清，真正的馬克思主義就不能得到廣泛的傳播和發(fā)展”。[1]

毛澤東還深刻認識到，給黨和革命造成特別重大損失的“左”傾路線，其“一切政治上、軍事上和組織上的錯誤，都是從思想上違背馬克思列寧主義的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而來，都是從主觀主義和形式主義、教條主義和經(jīng)驗主義而來”。[2]這一認識后來得到了全黨同志的認同，寫入了擴大的中共六屆七中全會通過的《關于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

為克服當時黨內(nèi)普遍存在的主觀主義、形式主義作風，中共中央先后發(fā)出《關于干部學習的指示》和《關于調(diào)查研究的決定》，強調(diào)：“我黨現(xiàn)在已是一個擔負著偉大革命任務的大政黨，必須力戒空疏，力戒膚淺”，“而實事求是，理論與實際密切聯(lián)系，則是一個黨性堅強的黨員的起碼態(tài)度”。[3]特別是經(jīng)過整風運動這一全黨范圍的馬克思主義思想教育，黨內(nèi)確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全黨達到了空前的團結，黨的干部也普遍掌握了唯物辯證的科學思想方法，提高了領導水平和工作能力，為中國革命取得最后勝利奠定了重要思想基礎。可以說，正是在克服主觀主義、形式主義錯誤的斗爭過程中，中國共產(chǎn)黨走向了成熟和強大。

新中國成立后，黨的干部隊伍不斷擴大，但思想理論水平和實際工作能力與不斷發(fā)展的形勢所提出的任務要求相比，還存在很大差距。盡管中央對此高度重視，反復強調(diào)干部要加強學習，并多次進行整黨整風，但主觀主義、形式主義、官僚主義的作風仍不斷出現(xiàn)。特別是形式主義的作風，成為黨內(nèi)各種形式的不正之風的載體。對此，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負責黨中央日常工作的鄧小平多次指出：“形式主義害死人。”[4]他還特別強調(diào)，群眾運動只是群眾路線的一種形式，做好大量的日常工作才是根本和基礎，“如果一年到頭運動就沒有勁了，就變成浮夸、形式主義了，實際上違反了群眾意志，脫離了群眾”。[5]由于思想方法的簡單化、片面化、絕對化，寧“左”勿右的政治心態(tài)和工作方式方法，更是成為導致歷次政治運動出現(xiàn)偏差、“左”的錯誤不斷發(fā)展的罪魁禍首。

進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新時期，雖然經(jīng)過撥亂反正、整黨整風，黨風狀況根本好轉，但形式主義的作風仍根深蒂固。針對“會議多，文章太長，講話也太長，而且內(nèi)容重復，新的語言并不很多”的情況，鄧小平一針見血地指出：“形式主義也是官僚主義。要騰出時間來多辦實事，多做少說。”[6]所謂“形式主義也是官僚主義”，是從形式主義帶來的實際后果方面講的，文山會海的形式主義必然造成拖沓低效的官僚主義，同樣會對黨和人民的事業(yè)帶來巨大危害。

黨的十八大開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新時代需要新氣象，十八大閉幕不久，黨中央就決定把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的主要任務聚焦到作風建設上，集中解決群眾深惡痛絕、反映最強烈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這“四風”問題。其中，反對形式主義就是要“著重解決工作不實的問題，教育引導黨員、干部改進學風文風會風，改進工作作風，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擔當、敢于堅持原則，真正把心思用在干事業(yè)上，把功夫下到察實情、出實招、辦實事、求實效上”。[7]在力倡“實干興邦，空談誤國”的新一屆中央領導集體看來，狠抓作風建設，集中整治“四風”，自然要把反對形式主義放在首位，否則，新時代的新氣象就無從談起，進行具有許多新的歷史特點的偉大斗爭，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yè)，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四個偉大”也就無法統(tǒng)攬推進下去。

形式主義新表現(xiàn)不僅是思想方法問題，更是源自“四個意識”不強、責任擔當缺失

如果說，形式主義的作風過去主要體現(xiàn)在文風、會風上，那么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全黨上下反對“四風”的深入推進，表現(xiàn)在文風、會風方面的形式主義得到了有效遏制，但又在貫徹落實中央精神方面出現(xiàn)了政治上的形式主義，并與不擔當、不作為的官僚主義合流在了一起，對落實中央精神看似調(diào)門很高、動作迅速，實則在做表面文章，甚至陽奉陰違。這種政治上的形式主義在實際工作中危害極大，也更令人民群眾深惡痛絕。據(jù)習近平總書記作出重要指示的新華社文章《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新表現(xiàn)值得警惕》所反映，黨的十八大以來，從制定和執(zhí)行中央八項規(guī)定開始，全黨上下糾正“四風”取得重大成效，但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存在，如：一些領導干部調(diào)研走過場、搞形式主義，調(diào)研現(xiàn)場成了“秀場”；一些單位“門好進、臉好看”，就是“事難辦”；一些地方注重打造領導“可視范圍”內(nèi)的項目工程，“不怕群眾不滿意，就怕領導不注意”；有的地方層層重復開會，用會議落實會議；部分地區(qū)寫材料、制文件機械照抄，出臺制度決策“依葫蘆畫瓢”；一些干部辦事拖沓敷衍、懶政庸政怠政，把責任往上推；一些地方不重實效重包裝，把精力放在“材料美化”上，搞“材料出政績”；有的領導干部熱衷于將責任下移，“履責”變“推責”；有的干部知情不報、聽之任之，態(tài)度漠然；有的干部說一套做一套、臺上臺下兩個樣。[8]在上述新表現(xiàn)中，形式主義與官僚主義緊密交織在了一起，共性都是喊口號的花架子多、抓落實的硬功夫少。

另據(jù)人民論壇問卷調(diào)查中心于2017年12月至2018年1月初面向全國31個省、直轄市、自治區(qū)發(fā)放近萬份問卷所作調(diào)查顯示，在公眾對形式主義的認知中，占比高的依次為“重形象工程”（81.1%）、“重短期顯績”（71.7%）和“重程序控制”（52.8%），公眾最反感的是“只關心開會、發(fā)文、做姿態(tài)、表決心，不關注有效性和是否管用”的會議形式主義（82.3%），“調(diào)查熱衷于造聲勢、走過場、搞花架子、走馬觀花、蜻蜓點水”的調(diào)研形式主義（76.2%），“避重就輕、回避矛盾、不敢也不愿意講真話實話”的具體實踐活動中的形式主義（60.0%），“只圖學習形式和宣傳，大搞‘精致的形式主義’，沒下功夫研究文件，不深入認真學習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的學習形式主義（48.5%），以及“用形式主義來反對形式主義”的極端表現(xiàn)（39.2%）。[9]

需要引起特別注意的是，當前令公眾深惡痛絕的形式主義新表現(xiàn)，都集中在了貫徹落實中央精神過程中的“政治形式主義”方面，主要體現(xiàn)為“說一套、做一套，言之鑿鑿，實則我行我素，打折扣、搞變通”（73.1%），“扎扎實實走程序，認認真真走過場，只要轟動，不去行動”（63.1%），“查擺問題避重就輕，開展批評隔靴搔癢，敷衍塞責、得過且過”（56.9%），“以會議落實會議，以文件落實文件，滿足于召開多少場座談會、發(fā)放多少張問卷”（46.9%），“整改缺誠意，方案掛滿墻，問題不解決”（36.2%），“學習教育淺嘗輒止，聽取意見表面虛心誠懇，實則不在乎不上心”（34.6%），等等。[10]

這一動向值得我們高度關注并應引起足夠重視。過去文風、會風上的形式主義，主要根源于思想方法的主觀主義、形而上學，我們更多地是從端正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馬克思主義學風方面去認識和解決，這是沒有問題的。而當前出現(xiàn)的形式主義種種新表現(xiàn)，不僅有思想方法的問題，更主要的則與黨性不純、“四個意識”不強甚至缺失密切相關。這種政治上的形式主義，不是今天才有的，但因其更具隱蔽性，很容易被人們忽視。早在1930年5月，毛澤東就在著名的《反對本本主義》一文中深刻而尖銳地指出：“為什么黨的策略路線總是不能深入群眾，就是這種形式主義在那里作怪。盲目地表面上完全無異議地執(zhí)行上級的指示，這不是真正在執(zhí)行上級的指示，這是反對上級指示或者對上級指示怠工的最妙方法。”[11]

今天在一些干部中出現(xiàn)的“扎扎實實走程序，認認真真走過場”，“以會議落實會議，以文件落實文件”，“門好進、臉好看”就是“事難辦”，“整改缺誠意，方案掛滿墻，問題不解決”，種種所謂新表現(xiàn)，實則就是對中央精神消極對待甚至陽奉陰違的黨性不純的體現(xiàn)，根源在于政治意識、大局意識、核心意識、看齊意識不強甚至缺失。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形式主義“用轟轟烈烈的形式代替了扎扎實實的落實，用光鮮亮麗的外表掩蓋了矛盾和問題”，其“實質(zhì)是主觀主義、功利主義，根源是政績觀錯位、責任心缺失”。[12]對于形式主義在政治生活中的新表現(xiàn)，我們不僅要從端正學風的思想方法層面去認識和對待，更要從端正黨風的政治高度去重視和解決，這決不是“上綱上線”，而是抓住了問題的要害。

黨風問題的根本是黨性問題。黨的作風反映在黨員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一言一行上，體現(xiàn)為能力水平和形象素質(zhì)的高低，但起決定作用的則是黨性鍛煉的程度和黨性修養(yǎng)的高度，政治立場堅定、黨性原則過硬、“四個意識”牢固，作風必然就端正，“四風”問題自然就不會出現(xiàn)。因此，要透過作風看黨性，透過形式主義新表現(xiàn)看“四個意識”有沒有、強不強、牢不牢的黨性修養(yǎng)問題和政治立場問題。

強化責任擔當、堅持問題導向，切實把中央精神貫徹落實到位

要解決花樣翻新、層出不窮的各種形式的形式主義，必須標本兼治，既要有制度約束，又要有思想教育，根本就在于，必須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端正理論聯(lián)系實際的馬克思主義學風，加強黨性修養(yǎng)和黨性鍛煉，強化以“四個意識”為核心的責任擔當，教育引導廣大干部以對黨和人民事業(yè)高度負責的態(tài)度，投入到不折不扣貫徹落實中央精神的各項實際工作之中。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公開講話和文章批示中提及“擔當”精神100多次，“擔當”成為一個高頻詞。在國內(nèi)，他強調(diào)各級各類干部都要“敢于擔當”，知識分子和青年學生要“有擔當”，推動改革落實要強化責任擔當，脫貧攻堅要層層簽訂脫貧攻堅責任書、立下軍令狀，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需要全體中國人擔當、事事都要有人擔當；在國際上，他強調(diào)中國作為負責任、有擔當?shù)拇髧鴮θ祟惿鐣懈蟮呢暙I、更大的擔當，世界各國也要為推動全球治理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共同擔當。今天，在黨員干部和群眾中，擔當精神已經(jīng)深入人心，成為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強大精神動力；在國際上，中國也牢固樹立了負責任有擔當?shù)拇髧蜗?。而習近平總書記本人，也堪稱踐行擔當精神的表率和典范。他常講，有多大擔當才能干多大事業(yè)，盡多大責任才會有多大成就。在十八大閉幕后的中外記者見面會上，他代表新一屆黨中央領導集體向世人鄭重宣告，全黨同志的重托、全國各族人民的期望，是我們肩上的重大責任，這個重大責任就是對民族的責任、對人民的責任、對黨的責任。[13]他在接受俄羅斯電視臺專訪時強調(diào)：“我的執(zhí)政理念，概括起來說就是：為人民服務，擔當起該擔當?shù)呢熑巍?rdquo;[14]

在一系列重要會議和場合，習近平總書記反復講到責任擔當問題，強調(diào)我們這一代共產(chǎn)黨人要接好歷史的接力棒，在新的長征路上續(xù)寫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篇章、創(chuàng)造中華民族新輝煌，努力向歷史交出一份合格答卷；強調(diào)人民把權力交給我們，我們就要以身許黨許國、報黨報國，有不負13億多人民的使命擔當和毅然決然；強調(diào)干部干部干是當頭的，既要想干愿干積極干，又要能干會干善于干，不斷提升工作精氣神，切實解決“為官不為”問題；強調(diào)黨組織要真正把那些想干事、能干事、敢擔當、善作為的優(yōu)秀干部選拔到各級領導班子中來。這些重要論述，充分展現(xiàn)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代表的當代中國共產(chǎn)黨人在致力實現(xiàn)偉大奮斗目標過程中勇于擔當、敢于負責的大胸懷、大境界，也激勵和指引著全黨全國人民以永不懈怠的精神狀態(tài)和一往無前的奮斗姿態(tài)朝著宏偉目標奮勇前行。

當前，持之以恒正風肅紀，繼續(xù)整治以形式主義為首的“四風”問題，特別是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主題教育中力戒形式主義，以好的作風確保好的效果，必須著重從增強“四個意識”入手，強化各級干部的責任擔當，在全面準確深入學習領會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前提下，以對黨和人民事業(yè)無限忠誠、高度負責的態(tài)度，把中央的路線方針政策和各項決策部署真正貫徹落實到實際工作之中。要把責任擔當和“四個意識”體現(xiàn)到具體工作中，必須堅持問題導向，以解決實際問題為出發(fā)點，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為指導，創(chuàng)造性地開展工作，把中央精神落實到干事創(chuàng)業(yè)的生動實踐之中，務求經(jīng)得起實踐和歷史檢驗、能夠讓人民群眾滿意的實效。

堅持問題導向是馬克思主義的鮮明特點，是黨的實事求是思想路線和理論聯(lián)系實際學風的必然要求，也是黨員干部政治立場和黨性原則的具體體現(xiàn)。中國共產(chǎn)黨自誕生之日起，就把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為人類進步事業(yè)而奮斗作為自己的使命，為人民、為民族、為人類創(chuàng)造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必須依靠實干苦干，任何形式主義的推諉拖沓、敷衍了事等言行，以及突出存在的表態(tài)多調(diào)門高、行動少落實差等現(xiàn)象，都是對黨和人民事業(yè)的極端不負責、極端不忠誠，都是為黨的性質(zhì)宗旨和黨性原則所不容的。

堅持問題導向，狠抓貫徹落實，必須把學習領會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和黨的十九大精神的認識成果，轉化為研究我國發(fā)展和黨執(zhí)政面臨的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提出解決問題的正確思路和有效辦法的實際行動，做到真學、真懂、真信、真用，在真正學懂、弄通的基礎上，不折不扣地做實，切實把中央精神貫徹落實到實際工作中。

堅持問題導向，狠抓貫徹落實，還要正確認識和處理“不折不扣”與“探索創(chuàng)新”的辯證關系。我們講，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和黨中央重大決策部署必須不折不扣，必須一切服從和服務大局，擺正本地區(qū)本部門工作在黨和人民事業(yè)發(fā)展全局中的位置，這正是“四個意識”的最集中體現(xiàn)。但在具體實際工作中如何貫徹落實中央精神的問題上，很多干部不動腦筋思考，不做調(diào)查研究，層層轉發(fā)傳達，機械理解執(zhí)行。對此，習近平總書記有針對性地指出：“各地區(qū)各部門要善于把自覺維護中央大政方針的統(tǒng)一性嚴肅性和因地制宜、充分發(fā)揮主觀能動性結合起來，既堅決按中央確定的方向、目標、原則辦事，又勇于探索、勇于創(chuàng)造。”[15]當前很多形式主義新表現(xiàn)，就是打著“不折不扣”落實中央精神的旗號，只務虛不務實，對中央文件或層層轉發(fā)，或機械照抄，不去做深入細致的調(diào)查研究和針對具體實際的落實工作，這正是形式主義作風在落實中央精神方面的新表現(xiàn)，這也是一些干部責任意識缺失、不擔當不作為的集中體現(xiàn)。

貫徹落實中央精神如何既做到“不折不扣”又勇于“探索創(chuàng)新”？習近平總書記在領導脫貧攻堅戰(zhàn)過程中反復強調(diào)，脫貧攻堅越往后難度越大，越要壓實責任、精準施策、過細工作，對不同原因不同類型的貧困采取不同措施，因人因戶因村施策，對癥下藥、精準滴灌、靶向治療，全過程都要精準，需要下一番“繡花”功夫。他特別指出：“空喊口號、好大喜功、胸中無數(shù)、盲目蠻干不行，搞大水漫灌、走馬觀花、大而化之、手榴彈炸跳蚤也不行，必須在精準施策上出實招、在精準推進上下實功、在精準落地上見實效。”[16]各級各類干部在貫徹落實中央精神和重大決策部署過程中，也要以“精準”的精神，在如何把中央總體部署、宏觀要求與本地區(qū)本部門具體情況相結合的問題上，著實下一番“繡花”功夫。必須要在全面準確理解中央精神、不打折扣體現(xiàn)中央要求的前提下，充分發(fā)揮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把遵循中央頂層設計要求與敢于“摸著石頭過河”結合起來，大膽探索、開拓創(chuàng)新，把十九大精神和黨中央重大決策部署創(chuàng)造性地貫徹落實到具體工作之中。

注釋

[1][2]《毛澤東選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832～833、990頁。

[3]《毛澤東文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61頁。

[4]《鄧小平文集（1949～1974年）》下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242頁。

[5]《鄧小平文選》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295頁。

[6]《鄧小平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81頁。

[7]《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374頁。

[8]《習近平近日作出重要指示強調(diào) 糾正“四風”不能止步 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人民日報》，2017年12月12日，第1版。

[9][10]人民論壇問卷調(diào)查中心：《公眾如何看待形式主義的新演變》，《人民論壇》，2018年第1期，第13～14、14～15頁。

[11]《毛澤東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11頁。

[12]《習近平關于全面從嚴治黨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年，第153頁。

[13][14]《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第3～4、101頁。

[15]《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50頁。

[16]《習近平關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年，第156頁。

The Deep Ideological Roots of the New Manifestations of Formalism

Zhang Jian

Abstract: With the deepening of the campaign of opposing bureaucracy, hedonism and extravagance and formalism since the Eighteen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PC, formalism concerning the style of meetings and documents has been effectively contained, but political formalism has emerged as to implementation of the guidelines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Formalism, together with bureaucracy featuring government inaction, is very harmful to the practical work. We should not only try to understand and deal with i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mproving the style of learning, but also pay attention to and resolve it from the political perspective of improving the style of work of the Party. In particular, we should focus on maintaining political integrity, thinking in big-picture terms, upholding the leadership core, and keeping in alignment, enhance our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stay problem-oriented, follow instructions “to the letter” while “exploring and innovating,” and combine obeying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on top-level design with daring to cross the river by feeling the stones, so as to effectively put into practice the spirit of the Central Government.

Keywords: Formalism, New manifestation, Roots, "Maintain political integrity, think in big-picture terms, uphold the leadership core, and keep in alignment"

責 編／楊昀赟